好运连连橙

生于尘埃,溺于人海,死于理想高台。

【桃辫/辫九 训诫】往事只能回味

#深夜激情产物,耗时两个多小时,全文4700+一发完

#深夜产粮选手=橙

#有私设,都是我乱想的事,别当真

——

其实是一个六周年贺,但是迟了

就当庆祝合作第二天六周年吧(强行)

——

满屋子都是茶的香气,董九力一推门进了后台就闻着了,他看见在桌边相对而坐的张云雷和杨九郎俩人,觉得气氛有点奇怪。

“您俩干嘛呢这是?”

张云雷刚刚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这会儿被董九力破坏个干净,他一边瞪着董九力一边拿着桌边放着的茶喝了一口,这才压了压心里想骂人的冲动。

但他的语气也没怎么客气,“赶紧的,要拿啥,拿完赶紧出去!”

见着张云雷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杨九郎没忍住笑了出声,“九力你可快点儿走,一会儿我们角儿打你我可拦不住啊。”

董九力记着他没走错地方啊,这就是八队的后台,刚自己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在台上对着台下空空的桌椅磨了会儿活,想着回后台休息会,一进来就碰着这事儿。

他打心底儿明白这时候可犯不上和队长硬碰硬,就真当是来取东西的,董九力看都没看就近捞了桌上的一盒烟就要走。

“干嘛呢干嘛呢,那我的!”张云雷看着董九力心里越发的想骂人。

听见这话,董九力才低头一看,哦,煊赫门。

这便只能放低了身段给人把烟好好地放回去,之后才找着自己上午剩的半瓶水拎了出去。

董九力关上门,估计着其他人也被赶出去了,叹了口气,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惹不起,躲得起。”之后便找其他人去了。

这边董九力关门出去,那边杨九郎看着张云雷撇着嘴不想说话的样子便一个劲儿地想笑,但也不敢笑出声,只得一本正经地去和人说话。

“张老师你刚说到哪儿来着,继续说继续说。”

今儿是8月20号,俩人合作六周年的日子,这会儿趁着队员中午休息人少,躲在三庆后台聊着往事来着,张云雷刚说到自己倒仓回来,他想起那段儿时间心里就有点难过,刚酝酿好情绪准备说说,董九力就开门进来了。

张云雷吐出心里憋着的那股子气,一摆手,“算了,直接说咱第一次见面的事儿。”

说到这,张云雷好像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一下子刚刚的憋屈劲儿都散了个干净,咧着嘴笑出了声儿,“翔子,你那时候又傻又可爱的。”

——

张云雷躲在后台一角落抽烟,他刚刚倒仓之后归来,德云社如今已不像当初了,这会儿的人远远比那时候多的多,但他认识的也就那么几个。

他躲在光线都缺少的角落,看着别人聚在一块说说笑笑,根本插不进一句话,张云雷吸完了一根烟,轻轻地“嘁”了一声儿,他心里想着自己不爱凑热闹,他们闹腾他们去吧。

张云雷以为自己待的地方够隐蔽了,不至于被别人看着,但却忽略了自己那一头黄色的卷毛,他正把眼睛撇到一边儿不看众人的时候,突然肩膀被拍了拍。

吓了一跳,但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身为师哥稳重的样子,张云雷掩饰尴尬般地轻咳了两声,看向来人。

来人是个小胖子,这是张云雷的第一印象。

身上穿着随处可见的藏青色大褂,眼睛不大,脸上还有几分紧张的神色。

刚回来的小师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这个“不速之客”,心里其实有点微微的激动,但还是克制住了,面色显得平静极了。

“找我呀?”翘着二郎腿的小师哥开口了。

“诶诶,师哥好,我是杨九郎,我特喜欢您!”杨九郎两只手捏在一起,手心儿都出了汗,他脸上挂着笑,和自己喜欢好多年的小角儿见面能不紧张吗?

小师哥还是翘着二郎腿,眼镜后面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捏紧了扶手,但这些杨九郎都没注意到。

张云雷抑制住马上要翘起嘴角的冲动,压了点儿心里的兴奋劲儿,装作老先生的样子点了点头,“啊,九字儿的啊。”

看着小师哥的这样子,杨九郎眼里带着粉丝滤镜,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张云雷的不好,只顾着笑,“对对对,04年那会儿我就看过您演出。”

嚯,04年,张云雷心里更兴奋了,但他还是憋着心里的高兴,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哦,谢谢啊。”

“嗐,”自个儿喜欢的小角儿和自己道谢让杨九郎不由脸有点发热,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用不用。”

话落了地,张云雷没接。

其实怨不得他,回来这几天他少于人交流,来演出也是师父带着,今儿恰巧赶上师父有事儿,他就只能自己来了,熟悉的人没几个,突然来了个喜欢他的小粉丝,张云雷心脏怦怦地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九郎一点儿没觉得不对,也没在意张云雷没接话,他一回头看着墙上挂的钟,还有两分钟就午休了。

“师哥您看您中午有空儿吗?我请您吃个饭?”

张云雷差点就没控制住笑出声了,但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还装作思考了一会儿,“吃什么呀?”

吃什么杨九郎早就想好了,但也没敢直接说出来,只是笑着试探,“附近有家黄焖鸡真不错儿。”

张云雷在心里吧唧吧唧嘴,点了点头,“行吧。”

——

说到这,杨九郎笑得后背都实实地靠在了椅背上,他看着张云雷冷着脸瞪他的样子也一点儿不虚,继续大大方方地笑着。

“你还说我傻啊张老师,那会儿你才更傻!”

张云雷咬牙切齿地看着杨九郎半天,也知道无法挽尊了,这会儿他们俩都了解对方到了骨子里,解释的话也多余,便也就任他笑话了。

杨九郎笑了半天,看着对面人一脸无奈的样子才收了笑,“不笑了不笑了,辫儿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过生日。”

——

自从第一次见面杨九郎请张云雷吃了个饭,他就发现这个小师哥比他想象地好相处多了,心思单单纯纯,喜欢和讨厌一个人都放在脸上藏不住。

也就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杨九郎已经成功进入张云雷的挚友圈了。

这天是杨九郎的生日。

他之前也没想着和谁去过生日,今天上班的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崇拜的小师哥,想了两秒便找了家路边的蛋糕店。

也就六寸的小蛋糕,上面缀着几颗草莓,杨九郎拎着小蛋糕,快快乐乐地去上班了。

刚进小园子的走廊,便被一块玩的挺好的王九龙拦住了,杨九郎手里还拎着小蛋糕,愣愣地看着他,“干嘛呀,这蛋糕我给那谁——”

王九龙没兴趣听他继续说下去,他拦住杨九郎要继续往前走的身子,“行行行,兄弟,我知道,给辫儿哥的是吧。”

杨九郎还是没懂怎么回事儿,他也没接话,就等着王九龙继续说话。

“那什么,师父在里面教训人呢。”王九龙有些迟疑地开口。

这下他才明白,哦,张云雷在里面挨训呢。

愣了两秒,杨九郎才睁大了眼睛,也不管王九龙,推开他就往后台那边儿去。

小师哥那身板儿能挨几个打啊,那可不行。

刚刚那股子谁也挡不住的气势,杨九郎一走到门口就被里面戒尺落在身上的声音一下子击个粉碎。

门没关严,杨九郎站在门口,手里捏着蛋糕包装上的带子,正好透过门缝能看见穿着大褂,撑着桌子站着的张云雷。

张云雷瘦极了,弯着腰撑着桌子都能看到后背上的骨头,杨九郎眼神儿好得很,他清楚地能看见戒尺落在身后一下,小师哥就颤抖一下。

戒尺用的久了,连表面都光滑发亮,一端被郭德纲握在手里,一端就一下一下落在张云雷身后。

也不知挨了多少下,张云雷手撑着桌子,胳膊一个劲儿地打颤,随着戒尺落下,总是忍不住出几声闷哼。

又是一下狠厉的戒尺落在身后,杨九郎见着张云雷浑身一抖,突然出来几声泣音,他手里紧紧攥着蛋糕包装的带子克制自己想闯进去的冲动。

“还有脸哭?”

郭德纲手里捏着戒尺,一边往下落一边训斥出声。

这下子张云雷没忍住痛呼声,他腰身都塌了下去,觉得连着大腿都疼起来,趴在桌上,有些无助。

他颤着声儿,“爸爸我错了,我不敢了。”

杨九郎站在门口,手心全是汗,他看着师父叹了口气,抬手又落了一下便把戒尺放在了一边,似是没有再打的意思。

那天杨九郎远远地躲在一边儿看着郭德纲走了,才敢钻进后台。

张云雷趴在沙发上,似是筋疲力尽,他撑着身子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杨九郎便又放下了力气趴了回去也不理人。

杨九郎小心翼翼地凑到张云雷身边蹲下,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后瞟,“怎么了这是?”

闻言,张云雷抬起眼睛,不带什么好气地看了杨九郎一眼,又将眼神瞟到他手上拿着的蛋糕,所问非所答,“怎么买了个蛋糕?”

这会儿杨九郎才想起来今天自己过生日,他搬了个塑料凳子摆在自己和张云雷中间,把蛋糕摆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把包装拆开。

“就,我今儿生日。”

说完,杨九郎又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要脸,他看着张云雷,紧接着就又补了一句,“嗐,我也不是要过生日,就,我寻思你是不是挺爱吃甜食的。”

张云雷趴在沙发上,看着杨九郎说了半天,耳朵通红,不由笑了出声儿,他撑了下身子让自己上半身撑起来,之后便把手上刚刚下台带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拉着杨九郎的手,就把手表放在了他手心,也不去看他的表情,张云雷挪了挪身子一边去拿蛋糕包装里面的蜡烛,一边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姐儿昨个给我买的,我嫌碍事儿,送你吧,别嫌弃啊。”

杨九郎一点也不嫌弃,他笑咪咪地戴上手表,看着张云雷给他一根一根地点蜡烛,甚至开心过头,忘了许愿一鼓腮帮子就给蜡烛吹了。

——

张云雷抬手不客气地拍了杨九郎的肩膀一下,这会儿他鼻子已经有点儿发酸了,但也不想表现出来,嘴里还是呛人的话,“你就逮着我挨揍的事儿说呢吧。”

杨九郎笑着往后躲了躲,也没管张云雷的话,只顾着继续往下说,“我没记错的话那回是不因为你喝门口粉丝送的水了。”

提起这事儿,张云雷想起那天在后台挨了打之后下班回了家还被师父骂了一顿,他看着杨九郎,没否认。

俩人笑着又扯了会儿闲话,张云雷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翔子,你记不记得去年年初。”

——

“啪嚓——”

茶碗碎在三庆园后台的地板上,张云雷咬紧了牙,胸口上下起伏,脸色也十分难看地看着杨九郎。

“你再给我说一遍。”

杨九郎低着头,嘴唇干得厉害,舌尖今早起床就长了溃疡,他舔了下嘴唇,疼得更厉害。

他无意去拱火张云雷,可这会儿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张老师,咱俩就到这儿吧。”

张云雷觉得自己手里攥着的扇子都要被自己捏碎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脸坚定的人,不想多说一句话,抬手就照着杨九郎的胳膊落了扇子上去。

一点儿劲儿都没收,杨九郎在第一下的时候就不由握紧了拳头忍着疼。

扇子连续不断地就往胳膊上那小块肉上敲,杨九郎疼得一个劲儿地发抖,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便抬手轻轻挡了一下张云雷又欲落下扇子的手,“张老师。”

张云雷被杨九郎拦住,倒不生气,甚至还消了点气,他冷着脸看着面前疼得额头上都是汗的杨九郎,开口,“杨九郎,你把你刚刚那话收回去,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

闻言,杨九郎叹了口气,他缓缓放下拦着张云雷的手,低下头,眼睛有点泛红,“我没跟错角儿,但你带错了人。”

张云雷心里的火气要被杨九郎勾到了顶点,他甚至都没有落扇子上去,抬手一拳就落在面前人的肩膀上,“你他娘的说什么混话呢!”

2018年张云雷看着自己日渐上升的微博粉丝数,想着终于要熬出头了。

但他没想到,杨九郎会有这么大压力。

那天杨九郎最后简直崩溃地哭出声,张云雷单手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杨九郎自从跟了他一直到现在,都带着些不自信,就这不自信总能惹火张云雷,这次便是近几年最大的火气。

“行了,也不知道之前谁说的,我要干幕后他也干幕后,这会儿就要给别人捧哏了。”张云雷看着杨九郎的情绪平复下来,才笑着出声。

杨九郎似是也觉着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值当,也是刚刚在台上因着打快板的事儿突然被刺激到了,这会想想还有些幼稚。

“你再说这混蛋话我就真把你踹了。”张云雷把手里捏了半天的扇子扔在一边,不带什么好气儿地看了杨九郎一眼。

如今平复了心情,杨九郎才感觉到胳膊有多疼,龇牙咧嘴地把大褂袖子撸上去,就能看着交错着的肿痕,“角儿,您这下手好像剁肉呢。”

张云雷揉着自己的胳膊,“剁猪肉,”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皱了皱眉,伸手指了过去,“让你惹我生气,去去去,把那玩意收拾了。”

——

一想起这事儿杨九郎就脸红,他一个劲儿地制止张云雷也没什么作用,还是完完整整把这事儿又回忆了一遍。

张云雷说了半天,有些口干,只又饮了两口茶,身子觉着有些疲惫,便放松着靠着椅背,“翔子,真好。”

两人本来说说笑笑半天,也没怎么觉得感动,这会儿张云雷突然变了语气,杨九郎觉得心里一软,笑了一声,“六年啦。”

张云雷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手搭在一边的桌面上,手指轻轻点着,也跟着笑了,“嗐,也没什么变化。”

杨九郎坐着腿有点发麻,便伸手锤了捶自己的腿,顺便接了张云雷的话过去,“对,你还是单身。”

闻言,张云雷睁开眼睛笑了出声,腿抬起来就踢了杨九郎一脚,“滚蛋。”

——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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