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连连橙

生于尘埃,溺于人海,死于理想高台。

【民国训诫】《少年时》番外——融融(桃辫)

#《少年时》番外篇——桃x小小辫儿

#前文指路合集

#大概在《少年时》正文背景的十几年前

#求各位太太产粮,我不想自割腿肉了呜呜呜

#特别鸣谢帮忙起题目的虾老师,爱你

#本篇算是群里北海同学 @北海未暖 的小小辫儿点梗√

——

临近腊八,又逢着府里小少爷的生辰,如今郭府统共就两位少爷,遇着生辰便都没有小办的时候,如今正热闹着。

“哎呀,小少爷小少爷,您可别碰着!”

郭府里总带着张云雷的管家刘远这会儿正跟在这个小少爷的身后,一边避着忙着准备东西来来往往的下人,一边还得看着自己家的少爷,生怕他磕着碰着。

张云雷不管不顾地低着头往前走,眼睛还红红的,脸上也不知怎的蹭了点灰,平日里规整的衣裳也扯掉了一个扣子。

身侧的小手握成拳,他撞在了人身上才停下脚步,张云雷仰着脑袋刚要骂出声,就看着大师哥低头笑着地望他,一时间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嗓子里,眼泪倒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郭府里的大少爷也是郭德纲如今的顶门大弟子,名叫沈思流,为人和善,但也不是个软弱的人,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料理得清楚明白,戏唱的也是满堂喝彩,只是身子不大好。

张云雷几乎是沈思流带大的,一点一点陪他玩到现在,所以这位大少爷是极宠小少爷的,府里人尽皆知。

沈思流接住突然扑进自己怀里哭的孩子,看向刘远,皱了皱眉。

刘远看着扑进大少爷怀里的小少爷,这会儿急得都要出了汗,生怕闹到老爷那怪罪下来。

“大少爷,这,我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了呀。”

沈思流闻言低头看了看将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张云雷,身后揉了揉小孩儿的后脑勺,便对着刘远笑了,“刘叔你忙着,这儿有我。”

闻言,刘远倒是松了口气,忙告退了。

沈思流把小孩从怀里扯开,蹲下身子看了看张云雷狼狈的样子,抻着袖子给人擦了擦脸上的灰,“怎么了?和哥说说。”

本来平复下来的张云雷被师哥一问,一撇嘴又要哭出来,吓得沈思流忙哄着说不问了才作罢。

这边沈思流才哄着张云雷说去买炸糕给他吃,便见着下人来传话。

老爷让小少爷去见他。

张云雷登时便往沈思流身后躲,不愿跟人走,似是闯了什么祸怕见郭德纲。

沈思流一手揽着小孩的脑袋,打发着下人走了,低头看着张云雷,“小辫儿,你闯什么祸了?”

话都问到这,张云雷是实在没有瞒着的道理了,他扯着师哥的大褂袖子,一撇嘴,又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和人打架了。”

——

郭德纲好言好语将上门说教的教书先生送出了门,这才板着脸看着院子里挺直着身子跪着的小孩儿,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沈思流,冲着院外瞟了一眼,“思流,你去忙着。”

沈思流似是有些担心,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应了声出了门。院子里这才只剩下两人。

自屋内取了戒尺出来,郭德纲又走到张云雷面前,先照着小小的身子落了一下戒尺,“我送你去读书可是叫你习武去的?”

提到这,张云雷也觉得有些辜负师父的心意,心里便也存着愧疚,只是如今他自己委屈,只觉得师父不问是非便打他,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郭德纲只以为小孩跟他闹脾气,心里也恼了几分,扯着张云雷的胳膊便把人提溜了起来,另一只手执着戒尺照着人身后落。

也不知是委屈更多还是疼更多,张云雷也不管因着哪个,只知道一味地掉眼泪,掉得郭德纲实在不忍心打下去。

张云雷直直地站着,身后那块肉疼得紧,明明是寒冬腊月倒像是火烧似的,身上穿的厚衣裳倒一点也挡不住师父的手劲儿。

给小孩扯进屋子,把冰凉的小手放在手里暖着,郭德纲彻底没了脾气,只叹了口气,“为何与人打了起来?”

被师父的大手暖着,张云雷觉得自己冰凉的手麻麻痒痒的,他动了动手指,低着头,想想那嘴不干净的同学心里便难受的厉害。

他抬了头望向已经温和了面色的师父,眼睛红红的,声音也带着点儿哭腔,

“师父,我是小杂种吗…”

郭德纲心里像是被什么突然刺了一下似的疼,他握着小孩的双手不由紧了紧,似是想把自己这心尖儿上的孩子护在手心。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平日性子温和的小孩今日却与人在书院就打了起来。

伸出手把人搂在怀里,郭德纲看着透着雪光的窗纸,轻柔地抚着小孩儿的脑袋,脑后的长生辫儿滑过手心,他心里突然柔成了一汪水。

就像多年前,他见着苏情时心里满满的爱意。

张云雷伸着胳膊抱着师父的腰,心里的难过都要散了个干净,他看着师父蹲下来,再次将他搂在怀里。

“不听这些混账话,小辫儿,你只信师父的便罢了。”

小孩纤细的胳膊缠上师父的脖子,脑袋埋在人的肩膀上,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哭出声。

“师父,您和哥哥会一直陪着我吗——”

怀里的人哭得郭德纲揪心的很,他轻轻拍着张云雷的后背,满目的心疼,“好了,不哭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平日里充满着威严一个眼神就能令人心惊胆战的郭家家主如今满目温柔地哄着一个孩子,若不是亲眼所见,定不能令人相信。

张云雷还趴在郭德纲怀里掉着眼泪,似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得干干净净,他紧紧地搂着师父,不愿撒手。

稚嫩的童音带着哭腔,郭德纲久久不忘。

“师父,那您听我的,不能离开我。”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里有些难以控制的情绪,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声音温柔至极,“听你的。”

郭德纲抱着怀里哭累了已经睡过去的张云雷,像是捧着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珍宝。

外面传来一两声鞭炮声,门口的红灯笼也高高挂起,郭德纲回头看了看刚被自己放在床上盖着严严实实的被子的小孩儿,便迅速开了门出去,门关的紧紧的不会有一点寒风钻进去。

过年了,嘴里不干净的人或许不配过个好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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